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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在服役之前

提筆寫下這段文時,我還坐在康寧大學的講堂上,講座上著校園反毒的課程,俗話說當兵時身體是被禁錮的,但思考是自由的。(其實是因為課實在太無聊了...)

 

延畢的半年,除了持續進行研究和寫論文外,我也開始到相信動物那協助結紮並參與捕犬工作,一部份的原因是我不太適應過去的生活模式,另外也一直希望能出一點力,讓這個世界往美好更接近一些,但老實說我不清楚應該怎麼做、用什麼方式,所以就先以我能力所及的方式著手。

 

二月,從研究所畢業。畢業後十天,我從台北遷移到恆春去協助流浪犬貓的駐紮計劃,一方面是想暫時逃避都市生活,我也希望到台灣別的地方,去看看其他人,他們的生活,他們的想法,並透過第一線的實地接觸,了解台灣流浪犬貓的問題癥結與困境。

 

在屏東待了兩個多月,期間因為工作的關係去了幾個比較偏遠的村落服務,其中一次的經驗讓我印象深刻。

 

某次的下鄉絕育工作結束後,我們晚上落腳在屏東邊陲的旭海村村內的「旭海小學堂」,芳姊是這的堂主,但也幾乎由她包辦這裡一切的大小事。學堂每天約需要照顧10多位的學童跟老人家,他們大多來自高關懷家庭。學堂本身的資源固然缺乏,但從各地擁入的物資其實很多,因此實際上我認為資源是足夠的,但一人要打理30幾個小孩老人的生活實在分身乏術,我看到許多愛心物資寄到後被靜靜地堆放在不起眼的角落,好多包的送來給孩子們的零食,被打開吃了一半,然後一直放著,新鮮的水果孩子們還沒品嚐到就擺到漸漸開始發軟。我們利用上午幫忙整理了一個小角落,就發現了許多未被妥善利用的物資。我在想,這裏的孩子們需要的究竟是什麼?是這些物資?是陪伴?還是教育?但我到現在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
 

六月,我收到了兵單,進到成功嶺服役,最後選擇了教育替代役。專訓結束後,我又要再次遷移,飛到澎湖的鳥嶼國小服役,一個澎湖的小離島,腦中有許多的想像與想法,但還是需要親身去體會跟了解,因為事實跟想像往往存在著落差。